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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翘跟姜桂芝说着这种琐碎家常,在她看来,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但两人之间却萦绕着肉眼可见的幸福。而这种幸福不属于她,并且她很久都没感受过了。

心头的酸涩往上冲,眼眶和喉头都有些发酸了,时母说不出话,踉踉跄跄,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

时翘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只把从青钢带来的东西再带走,主要是那只五彩斑斓的熊娃娃。

她从房间出来时,时母和时柔都不在楼下了,刚好,省了不少事。

只是出别墅时,遇到了刚回来的时商。

时商已经听下人说了时翘回来的事,只知道她又开始闹,并且要离家出走,具体细节也不清楚。

他顿时火冒三丈,大步往屋里冲,要好好教教时翘规矩。随后,就遇上了拖着箱子往外走的时翘。

“你给我站住!”时商吼了一声。

时翘不愿搭理他,只自己往外走,却被时商拦住了去路。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听不见我在跟你说话?!”时商气急败坏。

时翘淡淡看着他,“我该说的,都跟时太太说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她。我现在要回学校了,请你让开。”

时商也被她的语气和态度弄得怔了一下,不是那种赌气或愤怒,而是彻彻底底的无视。

但他好歹久经商场,不像时母那样随便就能被唬住,

“时太太?时翘,你他妈的是不是皮痒痒了?”他说着话,伸手抓住时翘的胳膊,使劲一拽,时翘一下子摔在了草地上。

时商算不上什么好出身,靠着拆迁款倒卖皮草起了家,在这之前也就是个在大街上晃悠的地痞无赖,连个正经职业都没有。起家后,知道要体面了,但本质还是个无赖,动手打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道德难度。

“还敢拿东西走?老子的钱,你一分都别想带走!”时商处在气头上,一脚踢开了时翘的箱子,扬手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