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有一点讶异,随即问:“你还是学生吧?能做什么?”
“什么都可以,可以帮忙扎帐篷,可以给救援队做饭备水,可以给灾民做心理疏导,甚至可以帮状态不好的灾民哄孩子,只要用得上我就可以。”
女主持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同时比了一个大拇指,“加油,好姑娘。”
沈知舟看着这段直播采访,本来就沉的俊脸更沉了一些,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她怎么跑来了?”
沈知舟冷着脸看向一边的曹盛。
曹盛简直委屈坏了,明明是他不准再上报有关沈励和时翘的任何事情。虽然委屈,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今天早上,崇德那边就有消息,时小姐清早就闯校门走了,考试也没考。”
沈知舟沉默了片刻,抓起大衣,一言不发地就往外走。
“先生,外面还下雨呢!”
回答曹盛的,只有砰的一声摔门声。
在这种大型天灾面前,非常缺人手,很多志愿者团队都会赶来支援,时翘很容易就申请加入了一个团队中。
人手稀缺,只要报了姓名报了身份证,不是什么非、法分子,就能领一件鲜艳的衣服,穿上就开工。
志愿者虽多,但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开展着工作。
时翘套上了亮黄的显眼雨衣,穿上发下来的胶靴,领了一背包的救援物资和一个登记本,就跟着一个老队员去他们所管的帐篷区发放晚餐。
现在根本没办法做饭,晚餐都是压缩饼干和罐头每人还有一瓶水。时翘跟着老队员,一个个帐篷送东西,并且她还要拿着本子进行登记,确认每一份物资都送到了灾民手中。
天色已经黑透,雨还没有停,夜里风也大了起来,吹得雨丝斜飞,扑了时翘满脸,头发领口都湿透了。野外的路面被雨水浸泡,全都是泥汤,胶靴里进了雨水,走起路来咯吱咯吱响,脚丫泡在里面,冻得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