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见了她,下意识就蹙眉,“怎么搞的?又跑去哪儿疯了!把鞋弄干净了再进来,别踩脏了地板。张嫂,给二小姐拿双鞋,在乡下生活的,别的不说,这卫生习惯就不行。”
时柔挽着时母在看电视,时翘进来时,也随之看了过去。今天周五,所有学生都离校了,除了在开家长会的a班。刚才她跟朋友打听了一下,a班的在轰趴,也差不多这点散了。
她心里不由涌出一股不太好的猜想,她从来不将时翘放在眼里,但沈励这几次的反常还是让她有点不安。
沈励自然不会看上时翘,而且现在基本都在刁难欺负时翘,但沈励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即便不太友善的“特殊待遇”,也是在乎的表现。
不管是好的坏的,反正沈励眼里有了时翘这么个存在。
“翘翘,你不会又去找沈同学了吧?”她好像脱口而出,“你别去了,万一他真的动手怎么办?我们也得罪不起他,只能自己白白吃亏。”
时母怔了一下,“沈家那个沈励?”
时柔像是失了口,但还是满脸自责地点点头。
时母自然也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大概,一张脸沉了起来,看向门口的时翘,“你去缠着人家沈励?”
时翘刚才淋了雨,现在有点昏昏沉沉,加上沈知舟那边进度实在缓慢,心情非常不好,也懒得跟她们扯。
她换了鞋往里走,语气敷衍,“我没有,我不敢,我不配。”
“你这什么态度!”时母刷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她,“妈妈说你,你不爱听是吗?我是为你好,你以为我阻拦你?你心里得有点数,沈励那样的,是能去招惹的?害了你自己不说,你别连累时家。好话不好听,你自己琢磨。”
时母骂了几句,又想起什么,双眉拧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她,“你不会是看见沈励跟你姐姐走得近,你就做这种事?”
时翘脑子实在晕乎,听了这些话都要吐出来了。
她不屑搭理这两人,但她们实在没消停。时翘没看时母,而是定定看着时柔,一步步走了过去。
时柔愣住了,这个向来唯唯诺诺的妹妹,好像突然带着一种让人不敢反驳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