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感应到了彭原的疑问:“我在宫廷花园里拉野屎,故意让他碰见。”
“哈?咳咳咳——”
彭原差点背过气去。丁景仪本来讲究得很,在卫生间干什么都要把彭原赶走,这下竟然变成脑洞清奇的野屎皇帝,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五十号王子看了就跑,绝对是常规的艺术家,分得清屎和饭。
要是赶上狂热脑残粉,定会把那坨野屎捡回去供奉起来,指不定还分装几瓶,拿到粉圈黑市高价卖掉。
信的下一段写道:“当然,在野屎事件发生之前,我让曼德刻利特赠与你《玫瑰王朝建筑史》的独家翻译权,书面文件随信附上。”
彭原打开一个封面有玫瑰缠绕着双剑纹样的小信封,信封里是一张正式的文书,如同打印般刀削斧凿的字迹:
“感谢皇帝陛下的垂青,兹此,将吾之所有著作的翻译权授予遥远国度的渺小人类彭原、并不收取任何利润。愿远方的小人物有一份好生计!曼德刻利特?瓦伦廷。”
签名处有两个红色手印,一个深得透过了纸背,像是谋杀现场留下的。另一个形状规整、颜色浅淡。
——莫不是丁景仪摁着他侄子摁的手印吧?
彭原想着,不敢说话。他回到信的正文,上面写道:“看见附件没,我拉屎之前还想着你的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