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斯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摆摆手示意胡舜华从他肩上下去,仿佛指着他的不是致命的魔杖,而是一个重磅的骰子,巨大的利益在精细的操纵之中若隐若现。
“你别这样……”彭原不假思索地抓住丁景仪的手,“我们不能这样!”
话虽这么说,但彭原心里没有半点道理。他自己也委屈,也想出气。
他从小到大都是受气的,从来没有人为他出过气,现在好容易有人要为他出头、让他感到被庇护的快乐,却是以这种方式、在这种场合出现。
他不能就此接受。
丁景仪转向彭原,眼睛沉下颜色,宛如凝结的血。他说:“为什么不能?难道你还去报警吗?说你被魔杖伤害,又自己用魔法治好了?魔法没让你身上留下半点伤痕。
难道让唯物主义的警察和法官用口袋罪判这一桩涉外事件?再强制执行外国人给你赔礼道歉加营养费?”
剧烈的魔幻感涌上彭原的脑袋,让他觉得自己沉浸在什么乱七八糟的旋涡之中。
他的男朋友是现代人也是古代人,知道详细的法律也讲求同态复仇。
然而戴维斯在这件事里做错了什么?
彭原简单的小脑瓜想不出来。就算戴维斯是一个总裁,他能替美国军方抓逃犯吗?
就算他是莱尼的家里人,家里人管不住的事还少吗?彭原的姥爷和姥姥就没管住他爸妈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