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个是你狐仙学弟送的……伊凡的事我们没帮上什么忙,受之有愧。”
彭原想起来先前胡舜华给他道谢,还拐弯抹角地打听他住哪儿。
彭原秉持着没帮上忙就装哑巴的原则,打了几个哈哈,没想到人家直接送礼上门了。
“学弟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哪的?”
彭原说完,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他每天回家都有黄鼠狼跟着啃脚后跟,胡舜华跟着后面收积分,不知道他们住哪反而奇怪了。
丁景仪似乎没有领会到这句话里的逻辑漏洞,他只是坐到沙发上:“这事情我们怎么办?”
“收了吧,你好歹给同学留了张画做念想。”
丁景仪望向阳台上的电动卷笔刀:“撇开伊凡干的事情,单独说画画。擅自涂改别人的作品并不合适,我的体验是一回事,他的幻想是另一回事。这不是非黑即白的。我给狐仙送的不过是个拙劣的仿造,称不上好东西。”
“一个寄托不必是什么高尚的想法和纪念碑啊,就像喜欢一个人不必喜欢一个完美的人……”
彭原坐到丁景仪身边,思索着措辞,“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有残留纪念品就足够了。”
丁景仪哼唧一声,操起裁纸刀开箱:“喝了喝了,改天给狐仙送几只沟帮子熏鸡。”
彭原笑出了声,这么接地气的牌子从遥远文明的古老贵族口中说出来,有种谐谑的反差萌。
丁景仪起完酒,去厨房开了一盒牛奶,冰箱冷冻层开合,冰块哗啦啦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