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景仪抬起尾巴,拦住了彭原下床的脚步:“使用时空权能时,你是文明的观察者。观察者有其义务,你不能干涉得太过。”
彭原把恶魔长尾抱回怀里,刚睡醒就面对巨大难题,午后的太阳也不暖了。
他用残余的血糖思考了一下,如果要改变这件事,他要改变什么呢?扭转火灾的悲剧和狐仙失败的恋爱吗?
这样的话,彭原要回到更早、当伊凡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让他与贫穷、死亡甚至和美隔离开,这样不会有凶杀,伊凡也不会在偷偷掩埋不知名的死者时发现「死之功勋」,更不会因此走上发死人财的道路。
甚至不会离开基辅,千里迢迢到g市的j大做交换生,和胡舜华相见。
但是那样的伊凡还是伊凡吗?
这么一想,彭原瞬间头就大了,他不能横加干涉,让一个人变成截然不同的样子。
他面对的问题不是扭转两个连续的悲剧,而是解决贫穷、罪恶和欲求。
彭原咕哝了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丁景仪的眼皮跳了一下,虽然他没能完全了解到彭原的心理活动,但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做不到什么?”
“消除全人类的贫穷、罪恶和欲求。”
丁景仪瞥了彭原一眼,满眼都是难以解读的复杂。他撕掉美纹纸胶带,把画纸取下来:“安娜,帮我把画装裱一下,送给狐仙,他今天在学校寝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