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说这话时非常冷静,完全没有一丝后悔。标准的赌徒发言。
“但是你画成这样,也得练个十多年吧,不可惜么?”
“我没有因为画画赚到一分钱……”伊凡坦然地大笑,“但是带货和杀猪,非常赚钱。”
丁景仪耸耸肩,他觉得伊凡和左恒蠢和坏真是各有千秋:“没有画画带给你的眼光,你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是好货。”
伊凡直勾勾地盯着丁景仪:“你就是。”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丁景仪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他摇摇头:“我走了,拍照再叫我。”
伊凡拦住他的去路:“你真的甘心,忍受贫穷?”
丁景仪笑了笑:“奢华的日子我也不是没过过。穷一点又怎么了,苟得住才是真的。百因必有果,你们的报应还没来,仅此而已。”
“丁老师,我不怕报应,我为了追求极致的美和最多的钱,什么都可以做。”
丁景仪推开伊凡下了楼,高跟鞋踩得钢铁的楼梯板咚咚作响。
彭原拍了拍巴掌,两根法杖贴回手机上,散发着微弱的光。
「踏」、「踏」,高跟鞋声从小区拐角传来,丁景仪也从拐角转了出来。
彭原指了指丁景仪脚上的黑色细跟高跟鞋:“你这个?”
丁景仪指指快递站:“刚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