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他会期待日头升起的时刻。
只是,怀里的人从太阳初升到天光大亮都没醒。
他有些怀疑自己昨夜莫非下的手过重了?
夏倏犹豫一番还是抬手拍了拍她圆润白皙的脸颊:“卿卿。卿卿。起来了。”
她好歹确实有了反应,不过只是轻轻转了转头,蹭了蹭,看起来根本没醒。
夏倏凝眉思索,忽地一松,又道:“卿卿,该出去玩了。”
“嗯?”她迷迷糊糊应一声,睁开犹带水色的眸子,醒了但没完全醒,下意识重复,“出去玩?”
“嗯。”夏倏心情颇好,应了一句。
夏慕卿的眼睛慢慢聚焦,一睁眼,看见的不是靛蓝的帐子,而是一片雪白的衣衫。
这料子天天穿在她身上她再熟悉不过了——什么??
她猫眼儿大睁,一个侧翻滚滚到床里侧:“我我我,我怎么会在你……”
“你昨夜自己蹭过来的。”夏倏道。
“胡说!”夏慕卿立马反驳。
【虽说我做猫时晚上喜欢团着抱着自己的尾巴睡,可她人形了不可能将这毛病带着的!】
【更何况……】
“对了!”夏慕卿决定先发制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昨天晚上你明明用术法将我定住,我还怎么能滚到你、你怀里去!?”
夏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难怪,所以你放松警惕了,这也不怪你。”
夏慕卿忙问:“什么意思啊?”
他翻身坐起,理了理睡得凌乱的袖摆:“我定住你的术法怎能维持一个晚上?等我睡熟不久,没有灵力支撑,自然就散了。你以为我定住你了便安心睡着了,失了警惕,等到完全睡熟就放纵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