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自己盯还不算,时不时还会跟盛意点评几句,盛意有时会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有时则只是低着头简单回应两句。
林昭昭终于看得无聊了,趴在桌子上,侧头去看盛意。
盛意的皮肤很白,这一点之前军训的时候,林昭昭就发现了。
那会儿,所有人都被晒得黑漆漆的,就她一个人白得发光,以至于后来军训汇演的时候,要派一个人代表七班上台去抽取表演排次,同学们几乎不约而同地指向盛意。
盛意脸皮薄,又不懂该如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往主席台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实在白得突出,连镜头也偏爱她几分,后来那一周的校报上还将她走向主席台的那一幕捕捉了下来,登到了报纸上。
与她那张照片遥遥相对的,是江妄的一张独照。
那年他们的军训服不是往年那种迷彩服,而是一件米黄色衬衫,搭配一件军绿色工装裤。
男生个子高,五官秀致而轮廓分明,明明是有些高岭之花的长相,可他站也没个正形,一手插在兜里,后背没骨头似地倚着后墙。
衣领的扣子开了一颗,上衣的衣角一半扎在了裤子里,一半搭在外面。
整个人全身上下都写着“放荡不羁爱自由”。
十几岁的女孩最难拒绝两种男生,一种是高岭之花的学霸,一种是长得好看的坏学生。
江妄一个人直接把这两个特质全占满了。
没两天,他就在学校里红了起来,从高一到高三,就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学校贴吧里几乎日日被他的名字屠版,每天不是谁谁谁又跟他表白了,就是谁谁又被他拒绝了。
林昭昭捏了捏鼻子,想到这里,眼睛忽然一亮——
对了,江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