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那以后我都当她说话是放屁,即使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经常不搭理她,她说话我就当听不见。”
“我可能真的不是个太善良的人吧,不喜欢受委屈,还记仇,庄晓梦删了我的论文,我就把她电脑扔进水里,她对我那么刻薄,那我也不要在她生病的时候去照顾她。”
她闷闷鼓着腮帮,表情有些稚气的倔强:“不孝顺就不孝顺吧,反正我就这个臭脾气了。”
“念念,别质疑自己。”
纪砚白一字一句:“你没错,不需要在这时候还检讨自己有什么毛病,给自己贴莫须有的标签。”
“你真的这么想?”桑念小声问,她可以不在乎所有人对她的看法,唯独除了纪砚白:“你真的不久觉得我这样很不近人情么?”
“念念,我觉得你对我有误解,我没你想象中那么理智,尤其是与你有关的事。”
纪砚白思索了一番,一本正经:“这么说吧,如果你想杀人了,不仅会给你递刀,还要在刀柄帮你装上你最喜欢的粉红色的软套,以免刀柄太硬了硌手。”
“什么呀,我才不会想杀人呢。”
桑念没忍住笑起来,阴霾一哄而散:“纪先生,你也太没有理智了。”
“没关系,你是我领导,领导有就行。”
“每个人都有让自己不受委屈的权利,我也同样有让我爱的人不受委屈的权利。”
“念念,我跟你保证,往后你再也不会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纪砚白摸摸她的脑袋,倾身拥住这个让他几乎心疼到心眼里的姑娘:“让我做你的小跟班,以后去哪儿都带上我好不好?”
虽然有些迟,好在不算晚。
他还拥有漫长的时间来安抚她受过的委屈,填补过去那些年缺失的疼爱。
桑念靠在他肩上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