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弟杀红了眼睛:“艹他娘的干他!”
“干!”凝风抹匀脸上的血迹,狞笑道:“一个不亏,两个赚了!”
水鬼们看到了他们剿杀的对象,一个两个,全部目露凶光,就像……一群等着啖肉饮血的饿狼。
恐惧是这世上最没意义的事,困境之中只有向前!
凝风被水鬼手上的铁锁钩刺中,手臂被撕掉了一大块肉,软软地挂在肩膀,口中仍不饶人:“他奶奶的,还没痒痒挠爽快!”
血顺着他的手臂滴上了刀面,刀刃的表面剧烈震颤了一下,卷起了汹涌的红光,瞬间补好了头顶的口子,整座巨刀被屏障覆盖,任凭那些水鬼、黑鸦如何也进不来。
凝风松下一口气,无力地躺在刀上,轻声道:“我的血这么补吗?早知道……我就割自己了……”
身下传来一声怒吼,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别瞎说!”
“好,不瞎说……”凝风疼得直抽抽,“你甩掉他们,咱们往北嵬山去。”
弟子们看到他们进不来,一个个力竭瘫倒。有人抓住了凝风的胳膊,一股渗透般的剧痛从胳膊上传来,像被人在伤口上撒了盐水,惹得他小声咒骂:“你娘的……”
他睁开眼,发现眼前的人是二师弟。月光无情,在天边若无其事地挂着,照着他脸上的水光。
凝风记起,二师弟在七岁那年掉进了后山狼坑里,被找到的时候全身没一块儿好地儿。
那狼有寒毒,需用辛辣的药水日日擦洗伤口祛毒。他当年那么小一点,愣是一声不吭。
如今,他手指轻触他的伤口,泣不成声。
“好了,凝山……”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爷爷我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