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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头,被一个温柔带着香气的胳膊搂到了怀里。

江暖不知道一个十岁的孩子是怎么样度过那个没有粮食的严冬,但她知道,此刻二十五岁的沈砚,需要什么。

他需要当时没能得到的一丝温暖,有了更好,没有也没什么。

毕竟他在绝望的快要死的时候,还能咬着牙挣扎着爬到冰天雪地里求生。

不放弃任何一点希望,绝境处只靠自己。

这样的人,心智不知道有多坚硬,别说田奎了,就是亲爹亲娘也没办法真正左右他,更不用提田奎田大壮了。

江暖的温暖给了他一丝抚慰,他伸出胳膊去回抱她。

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个充满包容和绵软的温柔乡。

江暖刚才说的那些,是基于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在这样严苛的环境下独自长大的遭遇,所产生的一般联想。

那其他人有没有想到呢,或许想到了,但是跟别人无关。

人家自己家里的孩子还吃不饱,再说了,总会有人管的,还是先顾好自己家。

这都是人之常情,别人也就算了,可刘翠兰凭什么视而不见,她可是这个孩子的娘,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她非但没有过任何帮忙照顾的行为,反而比其他人更加冷漠。

甚至为了讨好后嫁的丈夫和后生的儿子,恨不得把沈砚往泥里踩。

看田大壮和田奎一口一个小杂种就知道了,平时在田家提起沈砚是怎么样轻蔑低贱的对待。

江暖无法理解这种母亲,但现实中的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