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何掀眸瞥了他一眼,嗓音淡漠:“人终有一死,而且,”他顿了下,又道,“也没有君子。”
沈凉生神情很是郁闷:“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落井下石,你还是人吗?”
萧何不置一词,径直接过他手里的洋酒瓶,直接拧开喝了一口。
洋酒辛辣,滑过喉咙,落入肠胃,五脏六腑仿佛烧了起来。
他想起下午在机场看到的那一幕,突然觉得这酒苦涩得很。
“这些年我身边的女人无数,比她漂亮比她温柔的多的是,可为什么我就是忘不了她……”许是酒的后劲上头,沈凉生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我以为她也是,她和那个医生谈恋爱的时候我根本就不觉得她是认真的,她大学时不也谈过恋爱,没有两个月就分了……”沈凉生眼神迷离,垂眸喃喃,“可她竟然要和他结婚……”
“都说男人比女人狠,其实真正狠的是女人,她们心狠起来,毫不留情……”
“张无忌只是从婚礼上逃跑,周芷若就不惜一切代价去报复他,让他身败名裂,太狠了……”
沈凉生乱七八糟地说了许多,萧何只是沉默,偶尔与他碰下酒瓶。
后面,沈凉生在沙发上睡着了,萧何打电话让他的司机过来接他回去。
沈凉生被司机接走,办公室里又重归安静,只剩下萧何一人。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是一张素描纸,纸上用炭笔画了一双小鞋子,鞋子上有可爱的蝴蝶结,应该是女婴的鞋子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