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突然觉得好累。

心口沉甸甸的，像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

他的眼眸太锐利炙热，令她不敢直视。

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答案不言而喻。

她垂着眼睑，神色淡然得几近冷漠，半晌，她突然缓缓地笑了起来，自嘲般喃喃低语：“我是不是该离开了？”

面前的男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里蕴藏着温颜看不懂的情绪。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那种情绪叫痛楚。

再后来，历经种种之后，她才顿悟，原来眼睛也是会骗人的，痛楚也是可以伪装的。

她抬眸朝他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甜美妩媚：“再见了，萧何。”

温颜离开了，连衣柜里的衣服都没带就走了。

那些东西都是他买给她的，有什么好带的。

佟姨不知道二人在后院里谈了什么，在看到温颜换好了来时穿的衣服，笑着和她道别的时候，佟姨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

“温小姐，你和少爷是不是吵架了？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我想如果我此时不说，也许以后都没机会说了。我也算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他从小要承担的责任太多了，所以心思比其他小孩深沉，即使是面对喜欢的人或物，也不会轻易说出口。但是，我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也许你无法理解他做的一些事，但请你相信，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温颜很诧异，佟姨为什么会对她说这番话。

她相信萧何是真的喜欢她，男人喜欢漂亮又主动的女人，多正常的事情，可这份喜欢在利益面前又值几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