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止渴,大抵如此。
温颜光洁的额头抵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不知道他何时挂了电话,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腰肢上。
正当她以为他终于忍不住的时候,人突然被一把掀开,她跌坐在沙发上。
萧何起身,目光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温颜,你想要什么?”
温颜一怔,而后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没有直接问,你想要多少,而是说,你想要什么。
所以,他是把她当成出来卖的女人?
也是,她这番行径,难怪他会这样想。
萧何定定地看着她,面前的女人垂着眸笑得不可自抑,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着,仿若姿态缠绵的蝴蝶,轻扇着翅膀,却不愿离去。
她笑得泪花都出来了,水珠缀在微红的眼尾,欲坠不坠。
他不明白他的话有什么值得她笑成这样,但他并不打算问。
半晌,温颜终于笑够了。
她掀眸凝视着他,那双水润的瞳眸清澈圆润,比小孩子还坦率,却比狐狸都狡猾,直勾勾地盯着他,红唇终于开启,嗓音娇软又坚定:“我要你。”
伴随着这三个字,她眨了下眼,挂在长睫上的水珠终于滚落,顺着那泛红的眼尾掉落,滑过白皙的脸颊,无声地没入衣襟。
她的嗓音娇软又甜腻,神情却骄傲又悲伤。
萧何的心尖突然颤了下,像被小猫挠了下,刺刺的疼,浅浅的痒。
他蹙起眉头,并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受。
这些年,接近他的女人无数,也有不少人说过这句话,可从未有人用这种语气、这种神情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