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黎含笑道,“你看你自己的眉头,几近未舒展过,还说没有愁眉苦脸?”
林海嫣沉思良久,方开怀大笑道,“太子说的正是,此前往事不可追,既然温玄已经自食恶果,微臣自当心喜才是。”
“太傅,孤总觉得裴公进京,不光是为了温玄之事。”
林海嫣抿了抿嘴唇,仔细端详了一番眼前的萧见黎,继而正色道,“微臣也不知恩师意图,若是太子实在好奇,还不如当面直问我家恩师。”
萧见黎轻叹道,“孤本来问了,但不想被太傅挡了回来,孤也无可奈何。”
林海嫣突然意识到这事,辩解道,“微臣不过是说了两句,怎生挡了太子殿下的道儿?”林海嫣顿了顿,复而轻笑道,“凭太子殿下这秉性,怎么突然在乎别人的意见?微臣倒是头一次看见。”
“那太傅说说,孤在你心中是什么秉性?”萧见黎闷声道。
什么秉性?
但凡萧见黎下定决心,他就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刚愎自用?固执己见?
这些词语自然不可能说出来的。
林海嫣敛眉道,“微臣只是认为,太子不是从善如流之人。”
萧见黎也不好多说,诚然,林海嫣说的是实话,他的确不愿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判断,也不愿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决定。
“那太傅觉得孤这样不对?”萧见黎的头稍微向林海嫣一偏,郑重地问道。
林海嫣摆首道,“世间没有对错之分,只是每人不能保证行无差池。”
萧见黎会意,轻微地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大可询问微臣。微臣虽然年纪不大,但对各方面都略有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