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声此起彼伏,往来不绝,温玄拧眉缓缓走向刑场。
民情激愤,不杀卞景难以平定民愤。
卞景双膝跪于刑场上,头上裹着一个黑色麻袋,身上的囚服上写有醒目的“囚”字。
站在卞景身边的大汉魁梧勇猛,膘肥体壮。那大汉将卞景头上的麻袋取下,卞景的顿时头发散乱在空中,神色颓废,众人实在难以想象此人竟是数年前离开京城、风采盎然的卞士子卞景。
当年卞景还是个俊俏小生,几年过去,竟成了这般模样,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相爷,已经行刑的时候了。”温玄旁边的小官提醒到。
温玄走到卞景的身旁,“卞景啊卞景,本官万万想不到,几年过去,你的心竟都黑了!”
卞景熟识温玄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眸光瞬间黯淡下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如今认罪伏诛,我也心甘情愿。”
此话一出,百姓交头接耳讨论说,“看来,卞景做了许多恶事,此类人早已是罄竹难书,不杀更待何时?”
“就是就是,卞景真是人面兽心,长相看起来有模有样的,没想到居然这么贪心,丝毫不顾及咱们百姓的死活!”
“如今看起来,林太傅的会试毫无缺漏,堪称未卜先知。这泰州□□,果真是因为地方官员的贪污,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
卞景突然笑道,“温相,行刑吧。”
温玄转身,背对卞景,向前台一步一步走去,隐藏眼中划过的恻隐。
“行刑!”温玄将木牌甩在地上,大声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