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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清邪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望着林海嫣越来越远的背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先生,望你余生安好喜乐。”

接着,他掏出衣袖中的纸条,用火折子点燃,那纸条顿时化作一团火光,化成一股烟儿,悄无声息地湮灭在空中。

“往事俱矣,烟消云散。”说着说着,袁清邪失笑出声。

……

次日清晨,林海嫣随意扎了个头发,身着学服去参加曲水流觞。

曲水流觞的地点定在皇宫西北侧,靠近太液池边。众人都是崇文馆里的学子,几乎都是出身名门贵胄,如今又中第,出入宫门自然不在话下。

更何况这崇文馆在外人眼中是天下学府,但京中人都知晓这崇文馆是皇家所属。历年来的曲水流觞,都定在这太液池边。

崇文馆将曲水流觞定在太液池边并非毫无道理,这地方地势蜿蜒向下。而且刚好有一条溪流,众人刚好将打坐蒲团布置在溪流两旁。

林海嫣来到太液池的时候,众人皆已安坐好,只留下主位虚位以待。

这主位,向来是由林海嫣坐的。故而林海嫣极为自然地坐在主位上,也就是曲水流觞的最高位。林海嫣身为太傅,只需听众人唱辞即可,反正她坐在最高位,溪流中的夜光杯永远不会停在她的面前。

“学生见过先生!”众人异口同声地问好道。

林海嫣微微点了点头后,这曲水流觞才正式开始。

溪流中的酒杯停在谁的面前,那人就得取杯饮酒,并且对诗一句。

一轮下来,酒杯停下罗秉遥的面前。

罗秉遥位于会试最后一名,本以为自己会试无望,但放榜下来,发现自己竟然中第、自然喜不自胜。而罗秉遥的亲爹常山王为了庆贺儿子中第,更是大摆了三天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