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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连几天,林海嫣为避免宣德帝追问温寒漪之事,故而将自己禁闭在屋内。
再次打开房门时,便是会试的前一天,小厮敲破她的房门,“太傅,大伙儿都等着您上场呢!”
打开房门前,林海嫣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木梳子仔细梳洗。快速披上长袍,在腰间处打个结,头戴斗笠,径直走向崇文馆。
此时的崇文馆已经被官府清场,里面只有岳杭、谭城二位夫子。
“太傅几天前传来的试题已然做好,但是……”
林海嫣问,“可有何不妥?”
谭城皱眉道,“这试题与往年出入太大,只怕会引起京中考场腥风血雨。老夫觉得啊,这题得要改改。”
林海嫣本以为岳杭也要附和,联合谭城一起要求自己改题,不想谭城却说,“太傅不必改题!我倒是觉得太傅此次出题的水平——远胜之前。”
谭城见林海嫣正要启唇,挥手道,“此前老夫坐进观天了,总觉得太傅性格孤僻。老谭你少说话,若不是林太傅,这次会试还能正常举行?只怕番人今日就要炸了京城、毁了会试。”
诚然,在番人之事中,纵使宣德帝并未多说林海嫣的功劳,但旁人谁不知林太傅也出了大力?
曾经的谭城以为林海嫣只知咬文嚼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如今看来,林太傅并非如此,还是个有勇有谋之人。
“此前,倒是老夫小瞧太傅了。”岳杭上前铿锵有声地说,“年轻后一辈小生中,看来只有林太傅能挑大梁了。老夫看了太傅出的试题,着实够新鲜,不知太傅可做出答案了?”
林海嫣摆首道,“答案自在心中,等过上两个时辰,考生就该开始进场了吧?”
会试的前一天,原主总是通宵达旦,从会试开始一直到放榜那日,原主才能睡上一觉。
林海嫣也是这样,用手杵着脑袋,硬生生等了两个时辰,终于看到天际处开始泛起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