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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见黎哂笑,“孤本性如此,太傅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孤身为太子,又不是去考状元的,也不是去升官发财的,何必花费那么多功夫修习经文?太傅你说是吧?”

林海嫣眉头紧蹙,“可殿下方才说过要微臣开后门,给您开个小灶?如今又说这话,岂非戏弄微臣?”

“太傅,孤自然是想要小灶的。”萧见黎端坐好,拂袖在地,“那便请太傅讲授吧。”

林海嫣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殿下理应知晓此次会试的重头戏在策论,往日殿下若是鲜少读书,也可用几天时间挽救。”

“那太傅说说,应该怎么个挽救法?”

林海嫣也径自倒了一杯清茶,仔细品茗一番后,这才夸道,“东宫不愧为东宫,就连这茶也是极品,甚好甚好。”

萧见黎双手放在腿上,不由得打趣儿道,“太傅若能知道,也不至于寻了短见去不是?此番太傅既已知东宫之好,往后更要时常来才是。”

林海嫣口中的清茶差点儿没喷出来,摆手道,“这倒不必,微臣家中虽简陋,虽然只有寻常茶叶,但一壶清茶还是有的。”

“殿下,眼下我们还是说说会试吧。”林海嫣莞尔一笑,“往年众人都说经义很难,但在微臣此番的策论会更难。熟读经义,只需花上几年功夫而已。但倘若要做好策论,不仅要死记硬背经义,还要活学活用,解决国家大事。”

萧见黎挑眉问,“哦?”

“正是如此,会试乃至此后的殿试都是为了遴选官吏,若是朝中官员只知书本知识、整天满嘴的仁义道理,尸位素餐之徒、朝廷要他何用?”

林海嫣打开萧见黎亲手写下的书卷,“臣见殿下多年为陛下监国,这小小的策论,对于殿下而来,理应不以为意。”林海嫣起身,复拢衣袖,“如今天色不早,这小灶……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