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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它的确在等一个人来。

宋伯也披着毯子站在落地窗前,死死盯着门口,寻觅某一道身影。

他总安慰自己没关系,初雪还未来临。

可天公不作美,事与愿违,凌晨十二点初雪来了,

宋伯也看了眼手机,凌晨了,时间从昨天跨度到了今天,他曾向她承诺过多久都会等。

天空中有人传来惊呼声,他打开窗户,那惊呼声夹着雪花飘零进家里。

是旁边的几户人家,带着小孩出来看雪了。

凌晨十二点,孩子都为等一场初雪尚未进入梦乡。

他咬牙,她这个夜猫子,难道看不见漫天飞雪吗。

是看不见,还是不想看见,不想回家。

清晨七点,大雪封地,银装素裹之下不露一点浊色,他满目凄怆,倒映不出白皑皑的纯色,只有数不尽黯淡。

手臂上有一道又一道的划痕,他手上拿着刀片,手腕处每一道划痕都往外渗着血,殷殷红血,成了这纯白世界唯一的色彩。

血液轰然落地,砸开万层涟漪,他开着窗,凄清的雪味染上了腥味,让人反胃,他却觉得得到了熨贴。

疼痛才能让他清醒,疼痛才能让他不眷恋黑夜,不畏惧黎明,他木讷的站在落地窗前,等到了清晨了七点。

终于那扇紧闭的大门被保安打开,他看见了她的身影,他的阿软提着早餐袋,裹着厚重的白色羽绒服,艰难的在雪地里移动。

宋伯也勾唇,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