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碰烟,他和书知言一样对自己有戒律,现在没忍住碰一支,是压制情绪。
压制兴奋的情绪,看到余姝发现自己女儿在他怀里的惊愕,他就越来越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更想看看书知言的反应,他想,那时要是碰到的是书知言,那书知言大概会一拳抡他脸上。
动手又怎样,书眠喜欢他,喜欢到即便伤了自己父亲的心也会留在他的身边。
他站在庭院里吹了一会儿风,身上烟味散的差不多了,才进了屋里。
偌大的别墅,他一打开门,上下楼便灯火通明,但再怎么通明,也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她要是能住进来就好了。
他想,要是能在无人清醒的深夜,将她从书家偷来自家就好了。
只要在第二天清晨及时叫醒她,书知言就不会发现她的离开,谁也不会发现。
他又想,哪怕书知言发现她不在家也没关系,他只要将她藏好,书知言就算翻遍房子也找不到。
他睡倒在沙发上,周围阒寂一片,手机机械的铃声响起,他睁眼按了接听。
“这么晚还没睡?”
“知道晚,还打电话过来打扰我?”
傅文斯轻嗤,语气有些慵懒散漫。
“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说事。”
“下个月我们会回家一趟。”
“回来干嘛。”
“我儿子过生日,不得大办一场?”
“随你。”
他有些困意,眼睛半眯着,也没管那头傅时昭骂骂咧咧的话语便挂断了。
他倒希望他们别回来,回来了也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