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将脸埋入棉花枕头里。
他微微撅嘴,亲了一口枕头。
触感有点像,但不太一样。
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好像她的唇瓣,更软更香。
有人在做春梦睡不着,有人却因为怕做噩梦迟迟不敢睡。
余姝快烦死了。
一想到自己要跑八百米,就烦。
……
虽然不想面对,但总归报上去的名单不能撤回。
运动会那天,余姝恹恹的跟在书知言的身后去了操场。
穿过红色跑道,她惆怅的皱着眉头。
“阿姝,不用害怕,跑不了就在后面慢慢走。”书知言偷偷拉了她的小手,用身体挡住。
“那多丢人啊……”余姝嘟囔一句。
“不丢人,等我跑完了,我就跟在你身后,陪你走。”书知言歪头想了一会儿,最后选择陪她一起丢人。
“我会好好跑的。”她抬了抬下巴,有些傲娇。
“我知道。”书知言轻笑。
余姝就是容易遭人嫉妒的那种人。
嘴上说着,不行,不会。
但承担了责任,就会认真对待完美结尾。
……
其实书知言不知道。
余姝最担心的另有其他。
去年书知言运动会请假了,没有参加。
他是不知道,运动会简直是个物色对象的相亲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