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上我搁在床边的手,“你尽管去拿你的宝座,我在你身后守护你。”
……
最后一夜,他抱紧我的身躯,我们在门板前抓住最后的时刻,我们啃咬对方的嘴唇,努力将今夜化为最后的灰烬,最后一刻我在他耳边说,去床上。
他只停顿了一秒,即刻照做。他将我放到床上,我抬眼看去,不再是繁复蜷曲桎梏脖颈让人窒息的房顶,在我的上方,那里就只是他的脸,他的身躯,他挡下了所有噩梦,让映入眼帘的只剩下他自己、他的心跳、和他的呼吸。
“每一个人都对明天寄予厚望。”我在他的身侧说,他温柔地摩挲着我身后的头发,我们相对躺着,像成对的残瓣和刃鞘。
“我经历过很多次这种感觉,”他说,“都对次日清晨的阳光充满希望,即使一切充满未知,只能交由未来去定夺。但只要在当下相信自己能够做到,也不算愧对我们现在的精神。”他笑着说,“曾经她告诉我的时候,我只觉得无厘头。”
他喉头滚动,轻声继续:“但当她死的时候,我才明白她说的精神是什么。”
我们而后将拥抱熨帖彼此的心脏,沉默相对。
“那你相信你能够做到吗?”半晌他问。
能够。
我很相信,我能够做到。
……
我再一次踏入多芙宫,一如当初的场景。
横尸遍野,火光燃烧在这栋建筑里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