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哪里都可以看见大笑着喝酒的男人、还有五音不全依然哼唱战歌的人,在黎明到来之前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要做的事情,因为也许将来再做不到了。
我无从切确说起每一个人度过那晚的方式,但是我清楚记得我的,还有他的。
我将黑色的裙子剥下,那是为了哀悼奈杰尔的,他的死亡为科林带来加剧的打击和沉痛,我都知道。而他恰恰比谁都需要慰藉,我也都知道。
他垂眸看着走到他面前的我,直到彼此气息相交这一刻,我才清楚感知他近日里所有的紧绷和疲惫,而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束缚和枷锁得到解脱和放纵。
他的手覆上了我的背部,将我转过身去,他抚摸那一道道伤痕,“当威尔斯堡的医生告诉我你遭到鞭打……”他的气息逐渐往下,我渐渐控制不了呼吸,我感觉柔软的温热随着密密麻麻的啃咬落在了那些伤痕上……
“我告诉自己,我会将那十倍百倍全部还给他……”
疼痛刺激着我的背部,牙齿在打颤,“但是他没有得逞,科林,是你的消息拯救了我……”我感觉火苗燃烧到了腹部,我不由抓着他,却是不容拒绝的,我忍不住叫他的名字,他复又回到了我的面前,我在这,他说。
他将温热的唇覆盖在我之上,我们太过熟悉彼此,我们太过思念彼此,他熟练地来到我的肩颈,忽然腾空将我抱了起来。
我们躺倒在床上,“说我的名字。”他将我的手扣在床上,手依然没有离开背后的伤痕,在一下一下地抚摸。
每当他接近我,我就唤一声他的名字,他不太讲理,一样是骨子里坏脾性的科林,直至最后我叹了出来,他像要将我揉入身体里一样,但是我感觉完整。
直到我们最后紧紧贴着彼此,他轻吻我的鬓角,“你想回家吗?”他忽然问。
“你就在这里。”我说,你就是我的家。
一切都不再焦虑和急促,我们不再闭上眼睛,因为就在眼前,要牢牢记住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