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一字一句向他确认这简直难以置信的消息。
我能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他会被带到克林克监狱。”仍吃力地在说:“他们要求用公主来交换。”
“他妈的!好端端地他为什么和他们走!”我质问他。
“三天。”奥提斯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拳头收紧在腹部
上,医生已将他的发黑的皮肉切割开,“他们要求三天,交换,或者,死刑。”他说。
“给他上麻醉。”我对医生说,身前衣领却被攥得越发用力,“他让我告诉你,去克林克监狱,找他。”麻醉的酒精浇在了他的伤口上,他痛苦地哼了出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满堂都是雅各布的军人,他们或坐或躺,多日交战已然让他们消耗了所有的体力。
我感到愤怒,和满腔快要溢出的荒唐。我走到大堂的门边,忍不住伸出拳头撞击在墙上。
科林·诺丁瀚,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把头倚靠在撑墙的臂上,平复着暴怒的情绪,一遍又一遍地在问着那个关键时刻做出这种决定的男人,我思考着他这么做的原因,一遍又一遍,这一次,你究竟又要干什么?
我抬起头来,站在墙角的女人也在看我,不知道站了有多久。那双眼里有无措的泪水,但她站在那里,让我想起了乔伊斯与弗朗西斯分别前的那副样子,当意外无可避免到来,她们没有选择束手就擒,即使软弱得不堪一击,你却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她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