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在身后道:“威尔斯堡里有多数人的家人都在这里。这是皇城一带最安静的地方,它的存在常常提醒我,不是所有临近皇城的土地都是污浊脏暗的。”
他向我介绍这里一所规模不大的染色厂,镇上的人多数在那里工作维持生计,工厂木桥上方有一座巨型水轮,随着溪水的流动以及村民忙碌来去的影子,让人觉得如此宁静的生活是与光明最接近的。“其实也提醒了我奔流堡。”后头传来他轻声的补充。
我想他一定很思念奔流堡,谁会愿意离开自己安全温暖的所在地?只有当那个地方对于他的存在来说已不再安全。
我轻轻滑过身下的马毛,“我有一天会到那里去。”
“哎,诺丁瀚夫人。”他愉快应声。
我笑了出来,“我可没有答应。”
他向前倚靠在了我的肩上:“可是只有诺丁瀚夫人才能够到奔流堡去。”
我被逗笑,转过头去看他:“谁说的?”
“我说的。”他简直理直气壮。
我们打打闹闹地穿梭在这幽静美好的小镇上,时间像过得非常缓慢,暖阳形成了靓丽的色泽,笼罩在整个小镇里,所到之处都像踏在挥洒金粉的草皮地毯上,身后是让人心安的胸膛和气息。他不久后就要带着雅各布的人去围剿皇家卫兵在威尔斯区外围的兵营。
“我真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下来。”我说。他没有回答,但我想他听见了,因为环绕着腰身的手臂微微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