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盯着那张脸。他平静地回视我的愤怒,“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
我没有察觉自己音量在逐渐提拔高,“为什么不?我现在知道了你们的身份,而我此刻头上悬着1000磅的刀,随时落下,这样与一个被悬赏的雅各布分子有什么区别?”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在奈特的医馆待着里你不会被发现。”
失态了,斯嘉丽。我告诉自己,尽管满腔愤怒已经宣泄而出,“bastard(混蛋)!”我离开地下室。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好似所有东西都离我越来越遥远。
这算什么,我问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抛弃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感觉浑身疲惫,心里像被掏空,而我无能为力,因为在这里,从离开奥特兰多开始,我什么都做不了,藏着掖着,遇到惊险的事情,与人周旋,小心翼翼,我没办法跟随自己的意愿做想做的事。就连现在,雷吉对我下达最后通牒,我要长时间过着更加掩人耳目的生活,却还是无法留住想要待在一起的人……
你疯了!斯嘉丽。我忽然抬起头,被呼之而来的念头吓得魂飞魄散。你在想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
“嘿。”
我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那个让我头昏脑涨的人。
我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一股脑地说,”我这几天不在状态里,忍不住要发火……”
他又不说话了,我讨厌他这样看着我,就好像他已经看透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