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我却一路跟着陌生人来到了一个全新并且对我来说是危险的地方。我开始后悔没有跟着科林走进他那家旅馆,尽管那里环境再破烂,我也可以找他帮忙。即使他对我没有兴趣,也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
我望着这间窄小但干净的房间,希望自己没有做错选择。
带出来的衣服都是最普通的衬裙,但我还是多拿了两件裤子。我拿起首饰,开始将他们嵌在衣服的内侧口袋以及袖管内侧,将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装在靴底,另一部分塞在衣服里,剩下的压在箱子最底层。
做完这一切我仰倒在床上,叹出一口气。
这两天的三餐都在我所在的旅馆解决,我心里有鬼,不想让太多人看见我,毕竟沃维克就与埃多相邻。
在吃东西的时候听见来自埃多的商人入住我都会紧张地低下头,看见有人在阅读报纸也没有勇气上前向他借来看与确认消息。
我甚至没有遗留别人与我攀谈的机会,这个镇子没有让我出去溜达的欲望,我更想待在房间里,即使这样的日子让我备受煎熬甚至失眠。
我想我内心不安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再见到科林,我鬼使神差跟着他来到这个镇子,我忽然想到他可能已经离开了,我决定今天走出旅馆碰碰运气。
我听见旅馆的女人说起今早一艘船到港了,所以街心特别多人。我压低帽檐快步穿过人群。
“变色龙”外面排着入住的人,刚下船的男人居多,他们挤在门口高声聊天,我看着被挤得没有缝的大门口,放弃侥幸混进去的打算。
我来到了一家酒馆,从这里可以观察到 “变色龙”的门口。酒馆此刻坐着高朋满座,昏暗的室内满溢着汗水和酒味,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窗口的位置。
“小子,”一个女人走来我的身边,“来点马哈坎土豆汤吗?”我点点头,“葡萄酒?”我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