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蓁瘫坐在地上,满心绝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朱子玉今天照常来摆摊,可是一上午也没卖出去一副字画,前来看热闹,奚落挖苦他的人却依旧那么多。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唾面亦能自干。
大厦倾覆只在一夕之间,他已经不再是走到哪都有人追捧的晋国公府大公子,如今的他只是一介布衣,穷困潦倒,家中各房,但凡有点门路的都各自投奔去了,唯有他们大房,受影响最大,无人敢收留,无人敢施以援手。
连靖王都对他们避之不及,连门都不让进。
现在祖父病重,祖母和母亲终日以泪洗面,父亲也被打击的一蹶不振。
一家的重担全落在他肩上。他能怎么办?除了字画他还能拿得出手,别的一无所长。
他已经不去想什么锦绣前程,只图一家人能有温饱,能有钱给祖父买药。
“就这鬼画符似的也敢拿出来卖。”
“乔兄,你以前不是夸过他的字,若游龙似惊鸿。”
“奉承话听不懂吗?”
“哈哈,龙搁浅滩,岂不是变成虫?我看这字像虫爬。”
几位曾经在他面前逢迎讨好,他都懒得看一眼的家伙站在他的字画摊前,极尽奚落之能事。
朱子玉充耳不闻,只盼着有人能来买他的字画。
看不到朱子玉恼羞的反应,大家觉得无趣,倒是掏钱买了一副字。
朱子玉收了钱,只见那位公子把字撕的稀巴烂还扔在地上踩了两脚,道:“什么破玩意儿,权当打发叫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