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沉吟道:“想来王院使是看在亡妻的情分上,才帮小舅子一把。”
王院使做官做人如何他不清楚,但王院使的夫人早逝,他就没再续弦,独自拉扯两个女儿长大,可见王院使对其亡妻的感情很深。这一点值得肯定。
但这并不能成为他纵容妻弟与陶总管勾结,并从中牵线搭桥,提供各种便利之罪的理由。
想想看,那可是御药房啊,是保障宫中贵人们身体健康,甚至关系到性命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他们居然敢以次充好,从中牟利,连父皇用的药都敢做手脚,胆大包天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谁也救不了他们。
“刚才问案的时候,你怎么没问那件事?”陆昭南不解。他觉得光凭一个陆永庆是做不了那件事的,陆永庆只是在账簿上动手脚,还有抓药的煎药的送药的呢?他不相信身为太医院院使的王大人就半点不知情,而陶公公更是那件事的直接受益人。不然靠熬资历,他这辈子都当不上御药房总管。
萧潜道:“不着急,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个月,还是等你父王那边有了消息再做计较,否则,他们心里有了准备,或是走漏了风声,事情就不好办了。”
“大人,封花姑娘求见。”关胜在门外道。
封花来了,定是晏晏让她来的,萧潜忙道:“请她进来。”
封花心急火燎,进门便道:“殿下,大事不好了,同源楼出现天花,小姐被困在里面了。”
萧潜和陆昭南惊跳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萧潜问。
“确定是天花吗?”陆昭南问。
“就刚才,我本来是跟小姐一起去同源楼的,但我中途去了百香楼买烤乳鸽,耽误了下,等我过去时,酒楼已经关门了,小姐在门里跟我说,酒楼里有人染上了天花,让我速速来报信,求情隔离,并且追查密切接触者。”
陆昭南急的跺脚:“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同源楼里每日进进出出的客人这么多,万一疫情扩散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萧潜压根就没想这些,他满脑子都是晏晏现在跟染了天花的人在一起,晏晏危险了。
“关胜,立刻带上兄弟们,随我去同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