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委屈吗?”皇上问。
萧潜斟酌了下,还是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不委屈呢?受冤枉的滋味并不好受,若没有晏晏,陆昭南,周大同,杨谨年等人替他澄清,他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萧潜随即又摇了摇头,受一次冤枉,却让他感受到那么多关爱,他不再是那个爹不疼,娘不爱,也没朋友的十皇子。
“父皇,此番无妄之灾,儿臣收获的已经远远超过了受的那点委屈。”
皇上点点头,老十是个懂得知恩感恩的人:“潜儿,其实孤早就知道那批军火藏在福王府。”
萧潜错愕。
皇上微哂:“顺天府的案卷里提到那批军火,孤就猜到军火的藏匿之地。福王府的密库知之者甚少,信阳恰好是其中一个,孤让人去查看过。”
“父皇……难道您是在……”引君入瓮?
皇上道:“这么大批的军火,定需有人协助方能运进城,孤是想看看信阳还有没有同党,所以,把福王府赏赐给你。”
“难道父皇那会儿就已经怀疑四哥了?”萧潜暗暗心惊,要说老谋深算,还数父皇。
“不能说一点怀疑都没有。”皇上道,他的几个皇子都很敬重信阳,逢节庆必登门拜访,礼数周到,唯有老四从不登门,撇的实在太干净了些,反倒叫人生疑。但他那会儿更多的还是出于另一层考虑,他已经决定了继承大统的人选,就要为他的继承者尽可能的扫清所有障碍和隐患。所以,默许了所谓的老四的眼线把他得了重病时日无多的消息透给了老四。
“你大哥出事后,孤才真正怀疑他,你四哥啊,还真没叫孤失望。”皇上叹气。老四也不容易,一个人要收敛起自己的本心去伪装,而且一装就是这么多年,让人挑不出半点错,不容易,同样,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