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小小的女孩失去了活着的希望,整日郁郁寡欢,时不时还会有轻生的念头。明明已经难以露出微笑了,却还要照顾自己所寄居的家里的两个孩子。

“我没有办法,联系了她之前那个母亲——她偷偷回去过好几次,但一次也没有出现,只是躲在角落里悄悄看着,然后在半夜流眼泪。如果说谁能改变她的念头,我只能想到那个女人了。”

“我告诉了那个女人一切真相,让她自己选择。第二天,那个女人就去求津美纪妈妈,想要把她接回去。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心理防线完全崩溃。”

伏黑甚尔晃了晃神,只觉得不可思议:“她好像是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哭干了,离开的时候,又重新活过来,简直像是重生了一样。眼里的光彩明媚到,那种我都不敢靠近的地步。我一度觉得她是不是换了个人。”

[……]

[再后来呢?]

“再后来……”伏黑甚尔回忆了一下,感觉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她常常给我写信,也常常生病,老是待在医院,因此也认识了两个孩子——好像有一个就是之前被她救的那女孩。”

“后来津美纪她妈死了,她跟我说会代替津美纪她妈好好爱津美纪,还会履行姐姐的责任照顾惠。”

“再后来那个被她救的女孩也死了。”

“之后……”伏黑甚尔想了想,“她又病了一场,醒来的时候就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也因此经常发呆,眼睛里常常没有高光,什么时候恢复的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她对我的依赖自从在那个滑雪场之后就开始爆发式增长,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就一直没出现在她眼前,只是看着她。”

齐木楠雄不赞同地脱口而出:[你应该陪着她的。]

“你不是一直陪着她吗?”伏黑甚尔随口道,然后若无其事飞快道了两句,“我陪着她,然后给她深深一击吗?别忘了,我也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