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敲了敲她的头:“别问那么多,点头就好了。”

弥子很乖地点了点头,然后挺直腰背,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很端正。

禅院甚尔又敲了下:“不要紧张,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

虽然说敲,但他的力度其实很轻,像是碰了一下。

弥子顺从地又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少女乌黑的眼睫不安地眨动,似乎生怕他弄出了什么奇丑无比的直男审美,又怕他抓疼了她的头发。

禅院甚尔没好气又没好笑地“啧”了声,便不再开口,决定用实力证明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从家里编发打扮的女仆手里学到的技巧。

弥子只能感觉她的头发被人触碰——那是不同于女仆小姐的有力的手指,触碰到头皮的时候显得有些硬硬的,穿过发间的时候,勾起的发要更多,也更纠缠着指尖。

第一下感觉到头发缠到对方的手时,她的心脏还提了提,眼睛闭得更紧了,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痛苦。

但令她意外的是,对方很有耐心的、慢慢地解开一缕缕发丝,除了最开始痛了一下,并没有更多的感觉了。

弥子做好的心理准备完全没用上场。

她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云里,轻飘飘的有些过头。而身后的人的手指就像是风,轻轻穿过,又轻轻流连。比起编发,更像是在触碰;比起触碰,又像是在抚摸。

温柔地过分,简直不像是禅院甚尔这个人,而想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