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态越发奇怪,刁阿戥直接拦住了贝绒,“有必要到这里来?”
“很奇怪吗?”贝绒嘲讽道,“你不会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刁阿戥露出一副窘态,但思考片刻,他又坚定地挡在她身前,“是,我没去过!可你独自进去会招来许多非议!”
正要嫌他多事,贝绒却听到了他接下来的话语,“这样!看在我和你的合作关系,有什么非议,就让我们一起承受!”
说着,刁阿戥主动推开了野馆的门。
贝绒愣了许久,直到他从门内伸出脑袋,她才反应过来。自她记事起,就跟着年纪比自己大的人流浪在外,温存什么的她从未体会过,世间给她的印象,向来都是弱肉强食。
她即便憧憬着温暖,却不能将心思摆在明面。因为这东西是毒,能害她丢掉性命的毒。
会利用结婚来骗人,不仅是她需要生活,更是她想尝到那东西的滋味。可谎言给她的,从来都是在帮她加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孤独且绝情,就像扯住她衣领的一只手,还在她耳边低声细语。
它说,这就是你的归属,无论你再怎么挣扎,你也逃不脱世人认定的事实。
她放弃了,她不再有负担,也不容许失败。魔物到手的时间正是她想要除掉薛置鸥的时机,以往她骗取钱财,绝不会伤人性命,而现在她变得无所谓。
她觉得留在广州更有前途,那么就不能让人发现真相。
除掉那人是很好的选择,因此她才在途中发展了廖某为下家。但最终她没有伤害薛置鸥,还在刁阿戥说出要和自己共同前往的时候,她不出意外地犹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