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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鞭皮开肉绽,两鞭血花四溅。

尽管对她使用如此重的惩罚,陶萼也拒不透露任何消息。宗挈延饮下杯中茶水,这才感到一丝舒适,他讨厌监牢潮湿闷热的环境,要不是为审问女子,他宁愿让她坐到自己对面,边乘凉边聊天。

“少爷,她还是不说话。”用刑的男人说。

宗挈延朝他挥挥手,自己则伸着懒腰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往地面走去。他想到一个好主意,且十分契合夏日主题。

躺在凉风习习的房间里,外头即便烈日灼心也不关他的事,至于放置在院子的刑架,他瞥了一眼便不再在意。反倒是受折磨的陶萼,嘴唇干裂模样凄惨,就算她此刻起了后悔的意思,他也不可能将她放回监牢。

从窗外收回视线,常主管站在远离宗挈延所在的大厅,对跟在宗挈延身边的仆人问,“少爷这些天怎么越发不爱动了?连伺候他换洗的人都说少爷长胖了。”

“大概是因为翁公子吧。”仆人回答到。

“翁公子?”常主管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难怪这些天,没看到少爷和翁公子外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再这么下去,少爷又会变回以前那个冷酷的刽子手。”

失去夫人的那段时间,宗挈延是拼命地想要学会如何继承宗家。

他不愿让母亲失望,就摒弃了一切影响自己学习的东西,况且他人本就聪慧机灵,想出的点子在实用上,更造成了外人对宗家闻风丧胆的过往。

但叫常主管来说,他这么做不仅会损害自身,还会无视身边人的善意。

把自己搁在密不透风的盒子中,不断地往上面加锁,直到听见有人呼唤自己姓名。努力地想要踹开盒子,却因为锁的重量,再也打不开那面盒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