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之真分析得很对,宗挈延也承认,他们很难突破眼前的重重阻碍。
可是要做正确的事情,并不代表不能随心而动,“我知道你在意这些东西,我也很在意!不过我已经体验了许多未知,再不珍惜眼前时光,我怕会更加后悔!”
“那你可知,你的行径在我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矫情吗?”尽量不去看他的神情,翁之真终是输给自己的动摇,便干脆闭上了眼,“明明是靠异能才得以复仇,却把异能说成令人作呕的东西,你不觉得你很矫情?”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他对宗挈延的感情,由最初的拉拢变成了如今这般。
或许是在玩笑着靠近他时,他脸红的模样十分可爱,又或许是在应酬场所见到他时,他能自在地混迹于达官贵人之间,还或许是在他认真办事时,露出的坚定眼神。
而翁之真最喜欢的,反倒是他嘴上不服气,依旧跟在自己身后任劳任怨时的温柔……
“我也……这么觉得……”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宗挈延苦笑着,并朝他附和到。
一时间就连翁之真也慌了手脚,他不知所措地站起身,看了眼房门,接着四处张望着,“若你还能当我是朋友,那我们的关系不曾改变,若你不愿,那我们也别再见面了。”
话毕,他便推开房门,供宗挈延选择。
仰起头,宗挈延的眼中充斥着悲伤,“翁之真,你真的太残忍了……”头也不回地离开淮河地界,尽管他再痛心,也会咬住下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望着远去的背影,翁之真瘫倒在座椅上,接着他的话说道,“没办法,谁叫我不仅无情,还会胆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