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翁至叙心中,这是永远解不开的结,至此他改变了不少,变得有些孤寂,还有些执着。颜光不喜欢他的改变,但又无可奈何,她只得陪在他身边,用无言代替劝解来关注着他。
某日阳光正好,他坐在书院院子的后门台阶上,静静望着杂草出神。
大人们说在旧院见过翁徘,他就在荒废十几年的后门口,望着远处的旧院房屋一坐便是一天。颜光找到他的时候,他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坐到身边,反而是她觉得台阶有些凉,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她说,“你再这样下去,会让翁阿娘更加难过的!”
他不懂自己的行为为何会让母亲难过,毕竟他什么都做不到,连父亲的下落也无从入手。他是个软弱的家伙,唯一能做的,只有守在这里,期待着某一日父亲归来。
颜光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叹着气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我听大人说,你爹是为了看你才到书院来的,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可你又是如何回应他的呢?”
翁至叙没有给出回复,他甚至不怎么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父亲,又为何不出来见他呢?
气到鼓起双颊,颜光已经把翁阿娘交给自己的话都和他说了,他却仍没有开心的迹象。她转过身去,拿脚使劲跺地面的泥土,“真是的!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要是想知道你爹的下落就去找他啊!躲在这里自怨自艾,真给我丢脸!”
翁至叙知道自怨自艾这个词是昨日夫子教的,他抬起头出神地望着她,“那你说,要怎样才能找到我父亲?”
“我……我不知道!”颜光瞄了他一眼,“可我知道长大了,就能找到你爹!”
翁至叙无助地笑了笑,“所以我才在等待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