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乔的脚步似乎停顿了片刻,很快又往前跑去。

林漾在救护车的担架上,神经一放松,困意就如潮水袭来。

她不断在白斯乔的话语中挣扎着睁开眼,最后不耐烦了,嘟囔着要躲开他的手:“你话好多啊,白斯乔,能不能让我睡一会儿。”

“不行,”坐在她旁边的白斯乔态度坚决,“不准睡。”

林漾烦得不行,又实在睡不了,最后终于到了医院。

“先生,我们要为伤者做全身检查,请您在外面等候。”

林漾才发现白斯乔刚刚和自己双手紧握了一路,现在骤然松开,在帘子拉上的瞬间,居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检查结果出来了,林漾的运气不错,除了四肢和头上不同程度的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势,身体里残留的迷药,洗了胃以后也清理干净了。

听说林思源没那么幸运,被推进了急救室抢救了很久。

“林漾!”

刚转移回普通病房,林漾还仰着头询问挂输液瓶的护士具体出院时间,一个人闯了进来。

唐墨一旋风似的冲到她跟前,目光落在那些纱布,一双手无所适从的抬起又放下,最后揉着自己的头发,上下打量林漾,眼眶微微发红,闷声闷气的问:“疼不疼?”

“还好,”林漾望着表弟一副快要哭却又努力往回憋的表情,笑着安慰他,“这不是没事吗,没缺胳膊少腿。”

唐墨一沉默了片刻,低头就解腕上的手绳:“说了不能把这玩意给我。”

“不关它的事,”林漾按住他的手,“林思源要发疯,又不是一根手绳阻止得了。”

提到这个人名,唐墨一没忍住爆了粗,咬牙切齿起来:“户口本只有一页的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