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一毕竟年轻,休息了一阵子后脸色恢复如常,但林漾还是不放心,半威胁半命令他回家休息。

骋升给林漾配了专门的司机,她叮嘱完唐墨一输完液后跟着车回去,刚出门拿起手机就遇到了熟人。

“林小姐?”拎着一个大袋子的简千帆似乎正好路过唐墨一的病房,望着她的脸无比惊讶,“您还好吗?”

林漾估计他误会了住院的人是自己,连忙解释了一番,目光落在他手上的中药包:“你生病了吗?”

简千帆的眉间从开始就一直有挥散不去的愁绪:“是我爸,老毛病了。”

自从换了新合同后,林漾就没见过简千帆,青年似乎又回复了当初在酒店里做侍应的疲态。

“最近工作忙吗?”林漾记得之前他做自己司机的时候,即使忙起来也是轻快的。

简千帆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我被炒了。”

林漾离开了公司,罗韵宁拿到了违约金,似乎也没打算继续开这家摇摇欲坠的公司,很快就遣散了剩余的人。

“那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林漾又问。

简千帆苦笑:“还没找到工作,打点散工,也没什么,正好给留点时间照顾我爸。”

简千帆父亲的病一时半会根治不了,但也要不了命,只能靠每天喝那些苦苦的中药吊着命,天气冷或者天气太热对他来说都煎熬。

“你不是说罗韵宁辞退了所有人吗?”林漾想起刚刚简千帆的父亲感激她给自己儿子介绍工作。

简千帆耸耸肩:“我要是跟他说我失业了,那些药他肯定都不会喝。”

“而且请你回去当司机的根本不是我,是你自己去面试的,”林漾望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又往旁走了几步,“而且之前明明是你帮过我,现在反而弄得我好像有什么功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