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一下子没心思去听边濯要说什么,匆匆摆摆手,起身离座。

她急走几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按下接听键。

“这么久才听电话,在做什么?”白斯乔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吃饭,刚刚没留意。”林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自然。

“一个人?”

林漾转过身,身前的落地玻璃外是黑黢黢的山与树木,突然想起自己和白斯乔的重逢也是在这个水云阁。

“不是,跟朋友,”她一只手握着栏杆,望着被风吹得左右晃动的枝桠,“万樱你记得吧,就是之前跟我一起掉坡下的女生。”

白斯乔似乎不太感兴趣:“只有她?”

林漾迟疑了片刻:“对。”

她下意识隐瞒了边濯的存在。

边濯之前的抱怨并不是无中生有,她确实拒绝了对方很多次的邀约。白斯乔不喜欢边濯,偶尔有一次看见她微信里出现的对话框都没什么好脸色。

林漾为了唐墨一,并不想惹事,总是能避就避。

但她内心的反感与日俱增,就像当初父母强迫她学习并不感兴趣的舞蹈,她确实乖乖去上课,但每次在课堂上总是盼着下课铃声。

她的叛逆从来没有因为青春期的离去而逐渐消退,那仿佛是生在骨子里刻在基因里,越强迫越心生叛逆。

白斯乔沉默了半晌,时间久得几乎让她心里发慌。

“我要出差一个星期,先跟你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