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跟当年责备她一样严厉,只是那时候是她为了玩而没完成作业。
林漾还是有些畏惧他板起脸的样子,这次算她理亏,只能乖乖把掌心朝上。
白斯乔很快就回到病房,他手里的托盘有纱布有酒精和药,大概是从配药间要来的。
“手伸出来。”他把椅子往前拖到林漾身前。
想起刚刚沈周给自己上药时的痛感,林漾把手伸出去又有些畏缩:“你轻点”
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妥赶紧闭嘴,这三个字对于他们俩人来说,向来只出现在某些场合。
白斯乔动作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你哪次叫我轻点有用?”
真的,下次如果还有人在林漾面前说白斯乔是个清心寡欲的君子,她绝对会摇着那个人的身体大喊“你清醒点!”
这就是个混蛋。
脑子里想是这么想,林漾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偷偷咬着牙,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白斯乔用镊子夹起医用棉球,沾上酒精,拉过她的手:“痛就喊。”
看他的样子,是免不了遭罪了。
林漾有些后悔刚刚没让沈周把纱布贴牢固点,憋了口气,转过头。
棉球碰到肌肤的时候确实刺激得伤口生疼,但随之而来的是很轻柔的风吹过。
林漾微微一怔。
白斯乔托着她的手,慢慢的吹着,另一只手清理伤口的力度也非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