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遇上看起来比自己更弱的受伤生物,就会慢慢放下戒心,不再设防,甚至会主动靠近,连最显眼的危险都视而不见。

她会分不清那受伤兽类身上的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撕咬敌手沾染上的脏污,只一心帮对方舔舐伤口,露出自己柔软的喉颈。

也不知道设计玻璃花房的人是什么恶趣味,从一个门进,居然要从另一个门出。

林漾走出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绕到了别墅的侧后方,要回到正门还得走一段路。

她摸了摸被冷风吹得冰冰的手臂,嘴里嘶嘶呼呼的往前小跑两步,正要拐弯,突然看见稍远的地方有两个身影。

林漾的脚步猛的顿住,鬼使神差的,她飞快的钻回墙角后。

“干嘛呢。”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林漾连忙回身嘘:“别出声。”

止住白斯乔的话语后,林漾小心翼翼的从墙边探出脑袋。

光线昏暗,其实根本看不清那头的人脸,但林漾对白一希的轮廓相当熟悉。

他站在树旁,低头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那女人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没说两句就直接扑进他怀里。白一希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脸朝这边转了些。

林漾惊得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她的心砰砰狂跳,贴着墙顺着呼吸,回过神后,突然听见身后的白斯乔很轻的笑了声。

“改过自新?”他的声音虽不大,嘲讽味道却很浓。

一团火突然从心底里燃起,烧掉了所剩无几的心软。

林漾突然想起林若蕊在追月里嘲笑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