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大伯当初搞鬼,她也不至于这么缺钱。

林漾靠在车窗边大口大口的喝着咖啡,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跟律师商量太久,睡觉时间太短,今天试镜时头一直隐隐发疼,还好她咬牙忍住了,试镜方不仅没有看出来,还夸赞她有灵气。

这角色已有八、九分稳。

“林小姐,你看起来很累,是最近休息不好吗?”简千帆关切的问,“你弟弟的事解决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肯定能解决的。”林漾呼出一口气,冲简千帆露出个笑容。

虽然累,但她的笑还是明媚又乐观。

简千帆趁着红灯亮时从后视镜打量她:“林小姐是一个人去解决这件事吗?”

“是啊,所以还是挺吃力的,你千万别告诉公司啊,不然指不定有什么七七八八的麻烦事。”

“肯定不会跟公司说,”简千帆看向红灯,好一阵子后又开口,“其实您也不必自己扛,像上次在榕悦,那位白先生不是救了您吗?他应该也有能力对付刁难您弟弟的人吧。”

提起白斯乔,林漾神色一滞。

她当然清楚白斯乔有能力,可就是不想找他。

白斯乔似乎是个热衷等价交换的精明商人,从前出手帮她,可能出于年少情谊。但如今自己跟他算是撕破了脸皮,有什么立场去要他帮忙?

她是任性,不是没脑子。

见林漾不语,简千帆自顾自往下说:“上次您离开包厢后,白先生亲自教训了那个混球。”

林漾当初见到白斯乔身上斑驳的血迹和发红的指骨,大概猜到一二。

在林漾的认知里,白斯乔的形象是割裂的,年少时认识的他温文尔雅,脾气好又照顾人;那一夜后的他难缠而偏执,喜怒无常,她实在摸不准这个人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