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应该也就那样吧。”

白斯乔转过头,少女微微颤动着睫毛,她眼睛里有光,迷迷蒙蒙的柔和,像那年岩洞里萤火虫的光,却脆弱得像一碰就会碎。

他声音低沉,语气却很轻:“想哭就哭。”

林漾短促的笑了下:“我有没有说过你像我哥,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想哭的时候就哭。”在他怀里。

可是林厉不在了,不管在地球的哪个角落,都找不到他了。

她又用力眨眨眼:“没什么好哭的,男人而已,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话刚说完,肩上就有一道力带着她往旁倒。

白斯乔把她摁在自己的胸口:“不丢人的。”

平铺直叙的语气里藏着某种显而易见的温柔,林漾的头抵在他胸前,本想笑着反驳,然而冷清的香气裹着她,张开嘴实在说不出话,一颗眼泪直直砸下。

“对不起啦乔哥哥,你的衣服又要被我弄脏了。”

林漾本想表现洒脱点,一说话,语气不知道怎么就变得委屈又粘稠。

“他凭什么啊,之前还一直说爱我,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吗?”

“说什么想娶我,都是假的。”

“那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他,以后我会找个比他好一百倍的,然后牵着那个人的手经过他旁边,说他眼瞎。”

林漾絮絮叨叨了好久,白斯乔安静的听她说,像抚摸小动物似的顺着她的后脑勺,时而应两句。

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最后靠在白斯乔的肩上,模模糊糊的举起手圈着天上的月亮,呢喃:“你说得对,白一希跟月亮根本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