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薛郁泽还敢打你?”

今晚发生的事本来只是她遇上,白斯乔要是没收到短信过来,谈好生意后就能回家,说不定现在都在家里睡着了。

她的胸口不住的起伏,喉咙发紧:“凭什么啊,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说着说着,话语中又染上了哭腔。

从小到大,林漾就没这么憋屈过。

哥哥虽然在父母的严格教育下成长,中学时也和人打架,也有打得很凶的时候,但林漾从来没见过他身上挂过彩,顶多衣服脏了点儿。

林厉是在太阳下边舔崽子边晒太阳的大猫,也是丛林中赶跑入侵者的豹子。

可白斯乔不同,在林漾记忆里,他一向都是笑容温和,衣着整洁的谦逊君子,别说打架,就是狠话都不太像说得出口的样子。

林厉如果还在,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对她出言不逊的人打得身上没点好皮,可林漾想不出白斯乔这样斯文的人面对薛郁泽那种恶棍会怎么做。

白斯乔多干净温和的一个人,为了帮她出头,变得这么狼狈,可她又做不了什么。

望着那些血迹,林漾想帮对方擦掉,又怕碰到伤口弄疼白斯乔,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林漾看着眼前已经模糊了的白斯乔,她眨了眨眼,盈在眼眶中的泪水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乔哥哥,你疼不疼”

她哭得委屈,又想说话,声音都有点颤抖。

白斯乔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听到她像唱歌似的哭腔,竟然像是耐不住的笑了出来。

林漾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声音滑稽,可看着白斯乔没事人似的笑,莫名其妙中又有点气:“你被打了怎么还笑得出来嘛!”

“谁说我被打了?”白斯乔把身体侧过来,闲闲的看着她,“这不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