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和许儒城打算结婚了。

是了,一对活了七十多年的知己,来到了两具十八、九岁的身体,才?打?算结婚。

但此结婚非彼结婚,如今的二人还没有到领证的年纪,只是办一桌酒席,走个过场。

许儒城买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装,穿上去显得笔挺非常,路鸣则是穿了一条碎花长裙,裙摆大而张扬,这可是他们年时时候最流行的式样。

婚礼请柬是许儒城手写的,红色的卡纸,配着烫金笔书写出来的端正小楷,一笔落下,不?减飘逸。

如此精美而富有诚意的请柬,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烧了几张。

“发了请柬就要请喜宴,你?出钱还是我出钱?”路鸣故作吝啬地对许儒城问道。

“葛朗台阁下请放心,咱们国赛数模的奖金下来了,1500宴请宾客,绰绰有余。”许儒城的语气不?紧不慢。他们二人商议着,要在布鲁新开的小饭馆里请喜宴。

请柬发出后,秦宇恒来了一趟,令二人意外的是,他的怀中还抱了一条可爱的大金毛。

“宇恒。”许儒城大步向前,如今误会已经全然解开,他们师生二人的芥蒂也早已不?再。

因?此,许儒城给了秦宇恒一个大大的拥抱。

无声的力量。

“老师。”秦宇恒低低地喊了一声,似有万般情绪萦绕心头。

这半年里,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生离死别,幸好蓦然回首,还有老师站在原地。

“宇恒,来早了,明天才?请客呢。”路鸣请他入屋坐下,还给他倒了杯水。

“谢谢路前辈。”秦宇恒抱着大金毛进了门。

那条狗极乖,吐着大大的舌头,看上去忠诚而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