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带我儿子走?怎么走?”

贺云白抿着嘴偏过了头,没有说话。

“不要紧,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楚林山露出一个微笑。

……

这还是贺云白第一次坐上运送犯人的装甲飞行车。

她看着车窗边一格一格的栅栏,莫名有点想哭。

倒不是为了自己的处境,而是为了那个少年。

她原先以为他们是缘分牵了线,于是认定了就不愿意再放手。可原来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而她为此劳心费神到最后,却是一场空。

少年失望、不信任的眼神仍在贺云白脑海中不停循环。

她手上已经被套住了光点镣铐,凭借远程操控,随时能够感应到她的一举一动。贺云白向后仰,靠在座位上。她真的太累了,可是就此放弃,好像也不甘心。

她被送进了帝都监狱的顶层,这里关押的都是些重要人物,大多都曾经是政商军界的上层人物,而贺云白倒是他们之间最年轻的一个。

狱警将她带进一个单间,门一关上,便陷入了黑暗。

贺云白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过了一段时间,她甚至有些分辨不出时间流逝,因为没有窗户,一日三餐也并不是准时送来。

甚至有时候她饿得饥肠辘辘,等来的也只是凉透了的汤汤水水,根本不足以果腹。

贺云白不知道其他犯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待遇,她也见不到别人。偶尔有送餐人员过来,他们完全将她当成要叛逃的军队人员,逼问她的行动方案。

贺云白不说话,手上的光点镣铐便会释放电流,几天过后,在她手腕上留下了难以消除的疤痕。

大概是楚林山的手段。

不知过了多久,贺云白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得了什么病,但她已经有些麻木,感受不到哪里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