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她却没能摸到自己的衣物。
和平年代的大学生活让她的警惕性下降了很多,然而在她的手触碰到一团温暖的毛发时,还是让她瞬间惊醒,下意识地往枕头底下拿枪。
好在衣服虽然没了,枪还在。
贺云白无声无息地从床上翻身而下,以床尾作为掩体,举枪对准了床上的那个被被单包裹的“不明生物”。
整套动作她只用了几秒而已。在这期间,她迅速地发现自己疑似处于一间宽敞的酒店房间内,而她刚刚碰到的东西就躺在大床的另一侧。
很快,她又感觉到床上的生物并没有攻击性,轻微的鼾声昭示着“它”仍在睡眠中。
贺云白不顾自己现在只穿着内衣,轻手轻脚地走向床头,小心地掀开洁白的被单一角——
清甜的牛奶味丝丝缕缕地溢出,她不禁屏住了呼吸。
妈耶……这是一个人类男性!
不,不仅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男性。床上的人看起来年纪很轻,也许还比贺云白小一些,他金色的发丝长度及肩,柔软地铺在枕头上。阳光透过房内窗户的纱帘落在他身上,衬得发丝熠熠生辉。
他的面庞则得益于造物主的厚爱,比贺云白在博物馆看过的任何一座罗马美少年雕像还要出众,但又不显阴柔,高挺的鼻梁,微微陷下的眼窝,以及白净的肌肤,给人一种纯洁的美感。鸦羽似的眼睫静静垂落,随着呼吸的动作而颤动。